你用最後一口氣甩了這裡每個人一記耳光

當時我睡意正濃
可能你也是

所以吃飯的時候在沙發午覺的時候 還有大家一起看新聞的時候
都不會忘記忽略角落裡人本集團為你準備的專業的低喃
椅背上的卡其外套
戴的舊了變形的鴨舌帽
規定擺在床邊的眼鏡和遙控器
床頭還藏著一罐洋芋片的吧
記不得什麼時候開始的偏執早午餐偏執下午茶
那所有記憶放在三年前或者更早
全部的儀式就當作練習
這一切看來就像是人家說人生的樣子
至今我仍不知道該用什麼姿勢應對死亡

我很抱歉 只是有一些人在對我開槍

Can't we just be together?

















紀念性質的 給十五小時之後的你
諸多年後我們會一如慣例地以 曾有過這麼一回事
來作為解釋

星期三像是被睡眠吃掉了
我都忘記了
星期四從像要丟掉人生似的睡眠醒來
在周五清晨失掉睡眠

而這一季比以往的都要安靜
至少不用一個人在陽台曬太陽 或是在家假裝某個人死掉

所有人都灰灰髒髒的
但是陽光灑在棉被和海浪上 所以我們也很好


photo by Arthur Lai